Bicoticy

Dawn(盾冬农夫与僵尸au)

突然想虐冬吧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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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东风来了,浸透夜晚的松林会给迷路的星星们指一条回家的路】

晨间的风总会捎着自由的露水气息,穿过狭窄的门缝,轻轻的唤醒囚牢中的知更鸟。Bucky睁开眼的时候,房间里是一片漆黑的,但他能感受到有轻微的气流拍打着自己都是伤痕的脸颊。

Bucky想坐起来,可是支起的身子却因没有支撑点轰然倒下,他这才发觉,自己左边碎裂的衣袖里空无一物。

没有疼痛,甚至连迟疑都没有,Bucky很快接受了破损的身体,用自己存留着的右手支起上半身。

僵尸就该是破败不堪的,不是么?

还好,他的同伴们没有吃掉自己的双脚。Bucky在经历两三次支点不平衡的摔倒后,终于靠着冰凉的围栏站起身来。漆黑的屋子,他可以听到内室他的主人鼾声如雷。墙上的摆钟声在这样失明的环境中尤为清晰,齿轮啮合的碰撞几乎盖过了壁炉里的火焰熄灭后那噼啪跳动的灰渣。

然而Bucky的注意力被不远处大门门缝下微弱的光线吸引着,像是在无尽的黑暗中撕出一道口子,却比通体明亮的白昼还要吸引,叫Bucky挪不开目光。

就算无数次被铁栏磕到脑袋,就算无数次被桌椅绊倒自己,Bukcy还是在看似无边的夜晚中一小步一小步摸索着,直到靠近那抹诱惑的救赎。终于,他小半个苍白龟裂脚掌沐浴在了冰凉的光线中。

Bucky看着脚趾的轮廓,笑了起来。

轻轻地,Bucky贴在厚重的大门上,想听听外面的世界,那个曾经的自己生活又被现在的自己抛弃的世界。

好像有呼呼的风声,从木板接合处挤进来,细细地刮过Bucky的耳廓,僵尸并没有所谓的知觉,但Bucky还只觉得一阵瘙痒。还有轻微的鸟鸣,和他们的羽毛在松林间穿梭的声音,Bucky喜欢小鸟,虽然丢失了作为人的记忆,但上帝制造出的风雪鱼虫,Bucky还是记的清清楚楚。

既然如此,如果回到外面的世界,自己能找回人的资格么?

Bucky那本该“死亡”的脑子中忽闪着这个念头,而且越发强烈。

他的主人永远把自己视为玩具,也许有天厌倦了,就会把他肢解抛弃。他的同伴们,他所谓的同伴们,撕扯自己的身体,啖食自己的血肉。对他们来说,Bucky是个异类,是一份随时可以剔骨剜肉的晚餐。

Bucky觉得自己被扔进冬日夜晚一口幽深水井里好久好久,那从胸口渗出来的寒意比冻僵的脚趾还要冰冷。

【逃走吧,离开这里】

Bucky的目光好像透过大门看到外面美丽的世界,阳光和青青草地,微风和淙淙流水。他不由得握紧了油腻沉重橡木把手。

一股强劲的电流钻进Bucky的掌心,转眼间在那原本就血肉模糊的指掌间烙出一大片焦印。僵尸本该没有知觉,但Rumlow似乎担心自己的试验品跑出去,在这电流中附加了对亡灵生命等同的剧痛效果。Bucky在被电流麻痹的一瞬间卧趴在了大门上。

【逃走!离开这里】

Bucky的脑子中有道声音叫嚣着,使得短暂晕眩的他好像找到精神支柱一般,握紧着门把手又加大了力气。油腻的门栓在被灼烧出股股青烟的指节下轻微转动着,Bucky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弄出声响来,而额头暴起的青筋却提醒着他作为不死之身的极限。

钟摆细密的声响依旧不停唠叨着,充斥在这属于亡灵的房间里一遍遍回响,也许过了一刻、半小时、一小时,当钟声轰隆隆地敲打出整点钟声的那一刻之前。

【啪嚓!】锁芯终于那从生锈的栓孔中抽出身来。

苍白的雾气搅拌着清冷的光线一起,从缓慢打开的门缝处一股脑涌进屋子,照亮了黑夜的一个角落,微凉的湿气瞬间包裹着虚弱的Bucky,突然刺眼的光芒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他翠绿的眼瞳。

过了很久很久,整点的钟声逐渐敲落,Rumlow的鼾声依旧连绵不断,自由和虚假的希望闪烁在Bucky眼底,他纵身消失在冬日清晨弥漫的雾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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