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wn（盾冬农夫与僵尸au）
嘤嘤嘤，开学使我颓废
额，这大概是最后的糖
诶嘿，骗你们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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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拂晓】
“为什么，要去城里？”餐桌上的Bucky听到Steve说出的话后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而Steve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一点。
“不，Bucky，冷静一下，你看啊，这两天我感冒都是你在照顾我，还把农场照料的整整齐齐，我很感谢你，所以我想送你一个礼物。”Steve虽然觉得因惊慌而面色潮红的Bucky就像是普通的人类，而且还是那种勾引人犯罪的小妖精，但是显然，Bucky对城镇还是有着明显的恐惧。
“礼物？我并不需要礼物，我只是做了一些理所应当的事。”Bucky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情绪失控，尽管现在的他都不了解什么叫做情绪。
“那就当我想给你一些补偿，为了这些天麻烦你劳心劳力，所以，可以接受这份歉意么，Bucky···”Steve委婉的语气仿佛可以拧出水来，耷拉下来的金色头发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发落的大型金毛犬。
“我···”Bucky有些欲言又止，“我可以问问是什么礼物么。”说实话，躲避Steve这样的攻势对无感情的僵尸来说都很困难，至少Bucky这么觉得。
“我在镇上有一个朋友，是个脾气有些固执的机械师，他是个很棒的人，应该说是镇上最厉害的机械师，我以前在军队工作的时候，他制造了很多很棒的武器，所以我想，我想让他给你造一个机械臂，应该，应该不成问题。”Steve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出口。
“诶？机械手臂？”Bucky显然还没反应过来Steve说了些什么，“什么是机械手臂？”
这下轮到Steve呆住了。
“就是···就是怎么说呢，Bucky干活这么辛苦，所以我想送你一只手臂，好帮助你干活啊之类的。”Steve没有料到Bucky这么接话，刚刚想要求夸奖的心思一下子都被吓没了。
“送？手臂？难道你也是僵尸么？”Bucky眼中流露出一丝警戒。
“不不不···Bucky不是这样的。”Steve欲哭无泪，这段解释又花上了一个多小时。
“所以，Bucky，这个周末你能和我去一趟城里么。”Steve在壁炉旁轻轻问着靠在自己腿上的Bucky，自从那个吻过后，Bucky就很喜欢把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搭在Steve的大腿上，从那个位置观察着这个世界，观察着Steve。
Bucky没有回答，只是维持着这个动作安静地发着呆。一开始Steve还想着也许Bucky是想吃掉自己，所以才会开始关注Steve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说这样的感觉让Steve又兴奋又害怕。可是久而久之，Bucky发呆是时间越来越长。
壁炉的火光把Bucky光滑的后颈映照得暖烘烘，隐去了苍白的肤色，露出来却是暗黑的伤痂。Steve看着那一道道藏匿在衣领下狰狞的伤口，忍不住问出了声。
“Bucky，你是不是不怎么想去城里。”Steve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感受着那柔软的发丝缠绕着指尖再从缝隙中滑过，Steve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Bucky沉默了很久，久到Steve拨弄他的头发都快把掌心下的小野猫撸秃了毛。感受到Bucky的尖下巴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挲，Steve觉得小腹一阵阵的燥热烧的越来越烈。
“城里的人，是和你一样的人么”Bucky转过脑袋看着壁炉中跳动的火花轻轻地说出声，那话语像雾一样轻飘飘地荡进Steve的耳朵里，而后者还在努力憋着即将喷发的火焰，压根没有听进去。
“我在森林迷路的时候，遇到过和你一样的人，有着光芒的皮肤还有清楚的心跳，这些，我都没有···”Bucky的声音越来越轻，Steve这才发觉膝枕上半卧的人言语中尽是冰凉的无望，“我从我的主人那里逃出来，我的主人和我的同伴们不喜欢我，他们吃掉了我的手臂。森林里的人也不喜欢我，然后他们用箭射了我，然后，我掉进了河里。”
Bucky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这些伤都不曾出现在自己身上一般，可越是平静和无所谓，却越让Steve凝重，正当他想解释的时候，Bucky支起身子转过头来。
“其实，你不要我的话我可以自己走，所以，可以不要把我扔在城里么。”
火光描摹出Bucky每一根发丝的形状，在他单薄的身子轮廓镀上了一层橘红暮色，而清冷的月光又刷白了他本就苍青的肤色，在Bucky墨色的瞳中倒满薄凉。
平静而又绝望。
Steve不知道自己一句简单的提议为何引发这样的结果，他的脑袋才刚刚回过神。只是Bucky的神情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模一样，充斥冰冷死亡，如同尖锐的冰锥刺进Steve积年累月的伤口一般，一瞬间剧痛到难以呼吸。
Steve只能无措地抱紧Bucky，他的体温总是这么凉，就算Steve怎么捂着也没回温的迹象。
“对不起···对不起···”Steve仿佛做错了什么大事，一个劲地在Bucky颈窝边喃喃，“Bucky要是不喜欢我们就不去城里，永远都不去，所以别再说什么扔不扔下的，好么。”
“所以，不是要把我扔掉才去城里？”Bucky被抱着根本挣脱不开，可还是能听的出来言语中的开心。
“哎，原来，这一个多小时我都白讲了。”Steve明白过来Bucky的一时误会后松了口气，“我都不知道Bucky在来到我身边以前都发生过什么，对不起，让你想起那些痛苦的记忆。”
被Steve抱得紧紧的，Bucky发现这个金发大块头特别喜欢往自己身上蹭：“其实也没有痛苦，毕竟我和他们不一样。”
Bucky的肩头突然被Steve一把攥住，越过高挺鼻梁的澄澈的目光倒映出Bucky小小的样子，Steve温柔又不容抗拒地注视着Bucky，想把他每一根蜷曲的睫毛都一丝不落地刻进眼底。
“Bucky，你和我、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Bucky只是生了病，总有一天会恢复，所以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开开心心地待在我的身边。”
“可是，我好像没什么用。”Steve的眼睛总是满溢出温柔的安全感，Bucky不由地感到局促。
“不对，Bucky是最能干的，在我生病的时候还不是把农场打点的很好。”Steve顿了顿，重新把Bucky揉进怀里，一遍遍地闻着他头发间清新的果香，“而且Bucky在这里我会很安心，如果你突然不见，我一定会着急到疯掉吧。”
Bucky被Steve下巴上短短的胡渣弄得有些不自在，但又觉得意外地心安。
“为什么？”
“因为，我最喜欢Bucky了。”
随着最后音节落下，Bucky在沉睡的脑子里回想着“喜欢”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词。却没想到，抱着他的那个人却在自己的疑惑中睡去，轻呢的呼噜声在火光下发酵，紧紧环抱着Bucky的双手却丝毫没有松开。
Bucky耳边是Steve沉稳的呼吸声，胸口是Steve有力的心跳，无奈不能移动身子，Bucky只好轻轻在Steve耳廓边上，留下一句晚安。
而Bucky死寂的胸膛，似乎被什么轻轻牵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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